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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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[好帥！！]
[三分鐘，我要看到同款武器的鏈接！]
[那個，這好像是以前人類用來砍樹的斧頭，你買來只能扮演伐木工……]
[古人也太幸福了吧！有這樣的先祖。]
[這是神話故事啊，不算真實先祖，禁閣裏那些倒有可能是真的。]
……變化還沒有結束。
天與地分隔開來，混沌退去，巨人丟開金色巨斧，腳蹬著地，高舉雙手。
看起來，就仿佛他在擔憂天地還會合攏，於是用雙手支撐起天空，極力想將它推得更高。
在這金色偉岸的身影跟前，常懷楓渺小得像是一粒塵埃。
然而也正是為了這小小一粒塵埃，巨人劈開了混沌，還甘願用身體撐起天地。
當身後的黑暗退去，天穹變得廣袤無垠，大地遼闊看不清邊際，巨人也累得倒了下來。
他的身體變成了逸散的光，仿佛聚攏又分開的點點螢火，湧向四周。
[又來？！]
[為什麽要刀我？！為什麽要刀我？！]
別說觀眾們一個個激動得不行。
就是年輕時當過文藝兵，在星際戰場上收容過戰爭遺骸的範榮，都有些被眼前的畫面震住了。
光芒所過之處，虛無的世界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。
天空升起太陽，頭頂多出雲彩，微風拂面，常懷楓看見一條奔流的江河從前方蜿蜒而過，一切變得生機勃勃。
游戲提示，這裏是“蓬萊”。
圖跑完了。
常懷楓一時有些說不出話，觀眾只是看直播，剛才的一切，他卻是在游戲世界親眼見證，那種代入感太強烈了。
見後續沒有其他地圖了，範榮拖動進度條，看回放。
他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呢。
看完前情，範榮對這個游戲的設定了解更深入了些，一時心情有些覆雜。
前六個地圖中，玩家到處收集光翼，到了最後的“暴風眼”，卻又要頂著隕石雨，將光翼以燭火的形式“獻祭”給先祖。
游戲會視獻祭光翼的數量，給予玩家特殊蠟燭。
這些特殊蠟燭，可以用來找先祖們更換永久光翼。
至於平時跑圖時，收集燭火等光芒積攢的普通蠟燭，則是游戲的常規貨幣。
普通蠟燭，用於與先祖學習各種趣味動作、更換飛行道具皮膚。
……也就是這時候，範榮才想起來，《光遇》是一款游戲，而不是兒童早教神話故事影片大合集。
他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。
隨後他又想：如果更換了永久光翼，常懷楓是不是就能得到一部分能力反饋，在異次空間飛起來了？
範榮緊盯著屏幕，等著常懷楓的反應。
游戲裏，常懷楓清點了一下收獲，道：“給的蠟燭有點少，下次多收集點光翼再過來獻祭。”
獻祭有時間限制，每周一次。
說完，常懷楓就回到遇境，連永久光翼都沒去換，直接下線：“好了，接下來我們看看下一款游戲。”
範榮：“？”
範老先生要氣死了。
其實這事還真不能怪常懷楓，在現實世界，即使游戲給予了他能力反饋，他也感受不到啊。
但範榮不管，低罵了一聲“沒眼光！”後，心說常家這小子不靠譜，他還不能找靠譜的人嗎？
一看通訊請求上顯示的名字，司明維眉毛一跳。
不是才剛打了通訊過來，怎麽又來？範榮這老家夥不會老年癡呆了吧？
“說吧，這回又是什麽事？”
“老司啊。”聽著那邊《三國殺》的背景音樂，範榮撇了撇嘴：“我給你推薦一個游戲。”
“哦？什麽游戲？”
“就三國殺那個小設計師做的，新游戲，叫《光遇》，我看著挺不錯的，現在好多人直播玩這個呢。”範榮瘋狂暗示。
可惜司老元帥似乎沒聽出他的用意，隨口敷衍了兩句：“行啊，我有空去看看。沒別的事了吧？那我就先掛了。”
範榮：“……”
他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，習慣開著外放，妻子正好從浴室出來，關懷地看了他一眼。
範榮面色如常地站起身：“看我，你都洗完澡了，幾點了？該睡了吧？都怪這個老司啊！非拉著我聊了半個多小時……”
說著鉆進了浴室。
妻子看著緊閉的浴室門，低笑一聲，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洗完澡出來，範榮老老實實睡覺，沒再去煩司老元帥。
老元帥他知道，刀子嘴豆腐心，不管別人拿什麽事找他，他幫不幫忙，一個回信總是有的。
第二天剛到文藝協會，他果然就收到了對方的回覆。
老元帥說：游戲挺好，但他一把年紀了不適合，還是《三國殺》好玩。
範榮：“……”
又不是真的推薦給你玩，他是想把游戲推薦給司城辛！
比起常家那小子，司少將的眼光和智商，他還是信得過的。
範榮旁敲側擊，問：[你孫子不在家？]
司明維：[昨晚跟你聊完，被叫走了。]
得嘞，範榮整個人跟皮球似的洩了氣，不打算管這件事了。
他又沒有司城辛的聯系方式，對方情況特殊，除了至親的司明維，據說只有幾個通訊員、上官和醫生能夠接觸得到他。
打定主意，範榮將註意力又轉移到了《光遇》的後兩張地圖上。
禁閣的那些古代民間傳說、暴風眼獻祭時出現的“盤古開天”，他還沒在帖子上記錄呢。
蘿蔔青菜各有所愛，司老元帥喜歡《三國殺》，範榮更愛《光遇》。
但總有人同時掉進了兩個坑裏，比如說孔娜。
——大人才需要做選擇，小孩子兩個都要。
要說煩惱也是有的，孔娜最近唯一的煩惱，就是不能在《光遇》打牌。
如果這是兩個全息游戲，孔娜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。
可《三國殺》不是有移動版嗎？
禁閣都能看書自習了，她想在光遇打牌怎麽了？反正兩個游戲都是靜夜的。
可惜這貨想一出是一出，七天做了款全網爆紅的《光遇》，移動版《三國殺》什麽時候公測卻還沒個影……
嗯？？等等？
孔娜照常沒事在靜夜的主頁瞎逛悠，定睛一看，滿臉疑惑。
公測時間確定了？而且就在幾天後，什麽時候改的？
——她這兩天光忙著看各大主播直播光遇、找跑圖視頻、獻祭教程，還真沒註意。
這個靜夜，悄無聲息的！
也不知道搞點宣傳……
嘴裏抱怨著，孔娜面上卻是浮現出笑意，她沒搶到內測碼，這下游戲可算是要公測了。
不用說，先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好朋友萬雨琪。
現在她倆都算是靜夜的粉絲，之前的矛盾早就都忘記了。
按照約定，禿頭審核員將能夠解決《三國殺》數據互通問題的插件，發給了秦靜也。
——鬼知道，他一開始根本不信，靜夜能用一款短短七天內做的游戲合格，還以為對方在吹牛。
幸好他想著有那個打雪仗地圖，一早就催緊急事件處理部，趕制了這個數據采集系統。
要不然時間到了，他卻交不上差，得多尷尬。
這個靜夜也是，她腦子是怎麽長的？
也不怪他覺得對方吹牛，正常人遇到這種事，都不會信的好吧！
不過……收到對方發來的【謝謝】，審核員松了口氣，露出微笑。
他還得感謝靜夜。
《光遇》成為星游“童趣主題征游活動”的獲獎作品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根據數據演算結果，游戲能夠提供的能量也不容小覷。
他挖出了這麽個好苗子，等事情搞定，獎金肯定是……嘿嘿嘿。
收到插件，秦靜也將其連通工作臺，得到無法解讀的結果，才將它安裝到了全息《三國殺》。
按照教程，將數據導入移動版。
看著和普通移動端沒什麽區別的數據流，她手指敲著桌面，再次感到世界真奇妙。
任由思維發散了一會兒，杜新月喊她出門。
秦靜也起身：“來了。”
——搬來B-5星這麽長時間，除了最開始采買必需品時，她一直宅在家裏。
現下《光遇》大獲成功，杜新月和梁霄鳴提議出門聚會，慶祝一下。
俞禹聽說了，也過來湊熱鬧。
開車的人是杜新月，在臨區的特色餐廳吃了頓飯後，梁霄鳴匯報行程：“我們訂了桌游店的位置。”
俞禹看著窗外越來越熟悉的景色，一臉迷惑。
等車子停下，他站在“天天桌游”店門前，看向旁邊的“靜夜工作室”，嘴角一抽。
“這就是你們說的出門聚會？”
他平時吃飽了散步消食，走得都比這遠好吧！
梁霄鳴率先走了進去，和店員溝通。
杜新月打圓場：“這個店評價很好的。”
秦靜也說出實情：“白雲路只有這一家桌游店。”
附近也有全息影院、游泳館、射擊俱樂部、游樂場等等，稱得上娛樂場所的地方。
但只有桌游店，是得到統一支持票的去處。
俞禹無話可說，跟著走進店裏。
“天天桌游”店裏的裝潢，比不上秦靜也的工作室豪華，不過風格典雅華貴，光線稍暗，氛圍烘托得很不錯。
前臺妹子紮著高高的馬尾，似乎是兼職的學生。
看見秦靜也時，她雙眼一亮，張了張嘴，不過最後沒出聲。
旁邊，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，正靠在單人沙發上，低頭捧著電子書在看。
秦靜也朝前臺妹子點點頭，彎眉笑了一下。
後者激動地走出來，指了指樓上，示意帶他們去包間。
盡管她的動作再怎麽輕柔，似乎還是驚擾到了旁邊看書的男人。
秦靜也走了兩步，就聽身後聲音道：“請等一下，你們是隔壁的……靜夜？”
說是隔壁，但其實兩家店中間隔著三米寬的綠化帶，前後也並不在一個水平線上。
不過怎麽說都是鄰居，秦靜也沖對方輕輕點頭：“你好。”
回頭發現杜新月在旁邊看著她，一臉欣慰。
秦靜也：“……”
男人含笑起身：“你們好，我叫馮卓友，是這家店的老板，我送你們上去吧。”
杜新月自然地將秦靜也拉到身後，和對方寒暄起來。
馮卓友說，原本他看中了秦靜也購買的那套房子，沒想到來晚一步，只好退而求其次，選購了現在“天天桌游”所在的這家店位置。
“我們還算有緣分。”馮卓友道。
“你看，我就說我眼光好吧。”杜新月扭過頭跟秦靜也炫耀。
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，一行人進了包間。
包間內部打掃得很幹凈，靠墻擺放著沙發，中間是一圓一方兩臺桌子。
秦靜也剛坐上沙發，就聽馮卓友道：“我就不多說廢話了。”
他揮手讓前臺妹子出去，看向秦靜也：“我想問一下，你是否有意推出三國殺線下桌游卡包？”
從這人突然叫住她，秦靜也就感覺他另有目的，沒想到是為了這事。
《三國殺》的原身，確實是一款桌游。
但她不耐煩打理什麽公司、桌游店，就沒往這方面打算過。
觀察著她的神色，馮卓友繼續道：“如果有意，我正好擅長桌游卡牌設計，也認識一些不錯的實體卡牌制造廠商……”
“馮先生，是想購買三國殺的授權？”杜新月問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馮卓友微笑道：“三國殺的獨家授權價格，我還支付不起。”
他誠懇道：“我只是想尋求合作……我出設計方案，並給你們推薦廠商，作為回報，靜夜小姐只要給我後續所有卡包的經營使用權就夠了。”
秦靜也聽明白了。
很顯然，馮卓友資金不足，想用自己的設計和人脈，抵消購買卡包的錢。
如果秦靜也有意推出實體桌游卡包，並將價格定得很貴，這筆買賣對他來說，確實不虧。
然而……
杜新月原本還有些不善的眼神，逐漸變得古怪起來。
秦靜也和她對視一眼，輕輕點頭。
實體卡的制作和游戲不是一回事，對局功能、技能展示、卡牌狀態的實時變化，加起來工作量不小。
送上門的苦力，不要白不要。
杜新月了然，揚起笑臉：“不如我們加個好友，之後再詳談吧，畢竟我們對馮先生你的設計水平並不了解，而且我們暫時也沒有推出實體桌游卡包的打算。”
馮卓友點頭說好。
等他離開，俞禹就忍不住道：“唉，好羨慕啊。”
梁霄鳴跟著：“好羨慕啊。”
他倆還是撲街設計師呢，有的人游戲都要進軍實體行業了！
梁霄鳴還好，本身是個新人。
俞禹知道自己，他做游戲比秦靜也早，當初同期上的新人榜，結果現在一個天上，一個地下。
前幾款游戲也就算了，現在更是七天做一款游戲，也虧她想得出來。
——她不光想得出來，還做出來了，做出來後還把他按在地上碾壓。
靜夜真是越來越變態了。
追是追不上，俞禹也不難過。
他唯一難過的是，秦靜也現在風頭無限，《光遇》和《三國殺》移動版，近期熱度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降下去。
然而三月份，他的《神女圓舞曲》就要發售。
梁霄鳴喊著玩游戲，杜新月買了些零食，俞禹讓前臺妹子送了些酒上來。
秦靜也和梁霄鳴不喝酒，就看著杜新月和俞禹喝。
喝著喝著，剛才還笑嘻嘻的俞禹，突然掩面“嗚嗚嗚”起來。
杜新月臉都沒紅，放下酒瓶朝他看去：“這就喝醉了？”
梁霄鳴自覺起身，把人扛到圓桌上，三人坐在長桌邊，繼續鬥地主。
打了兩局，他忍無可忍：“俞哥，你別嚎了，我被你嚎得底褲都要輸沒了！”
俞禹：“嗚嗚嗚嗚……”
梁霄鳴嘆氣：“俞哥你到底咋了？失戀了？”剛才玩游戲的時候不還挺開心的嗎？
俞禹似是被問到了心坎上，一邊手舞足蹈，一邊嘀嘀咕咕迷糊說著些什麽。
八卦的好時間啊！梁霄鳴雙眼一亮，開著光腦錄像湊近過去。
俞禹：“來跳舞，跳舞，嗚嗚，我的圓舞曲，靜夜這個小變態，她是不想讓我活了……”
梁霄鳴：“……”
他回過頭，杜新月問：“他嘀咕什麽呢？我怎麽好像聽見他在喊靜也？”
梁霄鳴：“沒有！”
這事要是說出來，多影響感情啊？他八卦歸八卦，但此時條理特別清晰。
俞禹一直憋著沒說過這事，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。
剛才可能被這個桌游店老板刺激到，才沒忍住喝多了。
望著杜新月狐疑的表情，梁霄鳴幹笑道：“好吧，他是說了……說老板馬上又要賺大錢，今天必須她請客。”
秦靜也擡眼看他，笑了一下：“可以。”
俞禹沒過多久就睡著了，三人又玩了一會兒，感覺有點索然無味，於是打道回府。
前臺妹子送他們出門，遲疑地看著秦靜也，似乎想說些什麽，但最終什麽都沒說。
梁霄鳴送俞禹回家。
一路吹了會兒風，回家灌了幾口水，俞禹清醒過來，跟他道謝。
梁霄鳴：“沒事，不過俞哥，你也別太難過，我看三月份沒什麽大佬發游戲，月榜排名你還是能沖一沖的。”
游戲市場的流量總共就那麽多，一邊流量好，另一邊自然就涼了。
精雕細琢了這麽長時間的游戲，遇到這種情況，換成他，他也難受。
俞禹抓了抓頭發：“我知道，謝謝你，你也趕緊回去吧。”
這事怪不了誰，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名氣不夠大。
心情肯定會受影響，但正常情況下他都能調整過來，不至於影響關系。
見他確實冷靜下來，梁霄鳴才放下心，自己坐車回了家。
第二天，俞禹盯著黑眼圈上班。
伊曼紐爾·布萊爾看了他好幾眼，就見他突然精神一振，眼神發亮。
[靜夜：《神女圓舞曲》快發售了吧？友情推廣要嗎？]
[俞禹：！！]
[俞禹：小明跟你說啥了？]
[靜夜：沒有。]
梁霄鳴確實什麽都沒跟秦靜也說，她只是聽力比較好，昨天聽見了俞禹的嘀咕而已。
——來到B-5星後，俞禹幫了她不少忙，當初房子都是他介紹才買到的。
投桃報李，秦靜也幫忙打個gg也不是什麽大事。
更何況，《神女圓舞曲》好歹是她指導過的作品，要是成績太差，她看著也丟臉。
秦靜也有些感嘆。
不知不覺，原本推出《三國殺》移動版的目標，似乎已經提前完成。
她的存在，“靜夜”這個名字，漸漸也是能讓其他設計師想要避讓的大佬之一了。
[俞禹：算了，還是不了。]
秦靜也意外挑眉，正想問為什麽。
[俞禹：我把你加到制作者名單，標註友情指導可以嗎？]
[俞禹：如果《圓舞曲》表現不好，對你的名聲有損。]
而如果標的是友情指導，後續《圓舞曲》有什麽坑，秦靜也完全可以說是俞禹不聽勸，一意孤行，把鍋都甩到他身上。
秦靜也瞬間就領悟到了俞禹的意思。
[靜夜：可以。]
[俞禹：感恩有你！]
對著屏幕，俞禹高興不已，連黑眼圈都似乎變淡了許多。
“親愛的禹。”低沈如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，伊曼紐爾·布萊爾不知道什麽時候，站在了他的身後。
俞禹猛地一驚，回過頭：“布萊爾先生……？”
他想要關掉聊天界面，被伊曼紐爾制止：“我都已經看到了。”
俞禹：完了完了。
身為布萊爾的助手，他卻當著對方的面，要把別人的名字，加到自己游戲的制作者名單上……
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。
出乎意料，伊曼紐爾並沒有震怒，而是面色訝異地問：“靜夜是你的朋友？”
俞禹心驚膽戰地點頭。
伊曼紐爾略帶責怪地看著他：“你怎麽不早些說？”
俞禹：“……啊，啊？”
伊曼紐爾：“難怪，你的新游戲進步了這麽多，原來是經過靜夜的指導。”
“她指導了你哪些內容？”
“呃……”俞禹回憶：“卡池數值，卡牌技能數值，還有一部分游戲背景故事，以及卡牌皮膚主題。”
伊曼紐爾：“……”
伊曼紐爾沈默片刻，直到他盯著俞禹看得後者心虛不已，才幽幽道：“靜夜真是慷慨……”
“我的建議是，你不如直接將整個游戲交給她來做，她會做得比你更快，更好，然後，你可以作為助手，在制作者名單上署名。”
俞禹：“……”
果然，這貨還是打算想開除他吧！
俞禹仿佛已經看到了離職申請書。
然而下一刻，伊曼紐爾微笑起來：“我對你的朋友非常感興趣，俞禹，你有看到過她體驗我的游戲嗎？”
“我想聽實話。”
俞禹回憶了一下，誠懇道：“沒有。”
伊曼紐爾臉上的笑容一僵：“那麽，她和你提起過我的游戲嗎？”
俞禹不太明白他的意圖，如實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伊曼紐爾：“……”
就在昨晚，他收到了一條來自聯邦軍方的好消息。
作為參與過《次空間》制作的設計師，伊曼紐爾·布萊爾知道關於異次空間、魔淵的真相。
現在，他和幾位同行好友的聊天群中，還呈列著“靜夜”所有游戲的分析報告。
關於異次空間和魔淵的政策，聯邦內部就有不同的聲音。
設計師們，自然也有不同的站隊。
他們昨晚還在討論，想要將這位叫做“靜夜”的設計師，拉到群內，和她探討一下游戲、三觀。
甚至他們還打賭：誰能趕在星游、各大研究所，或者聯邦軍方找上對方之前，把人拉進來，誰就能得到群內集資購買的巨大星圖。
發現自己的助手，居然是靜夜的朋友時，伊曼紐爾滿心以為，自己贏定了。
結果……
他深吸一口氣：“俞禹，我想和你的朋友見一面，你能代我邀請她嗎？”
看著他臉上快要維持不住的微笑，俞禹瑟瑟發抖：“好的，布萊爾先生，我幫你問問。”
見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，他只好硬著頭皮，給靜夜發消息。
[俞禹：我老板想請你吃飯。]
[靜夜：不想動。]
伊曼紐爾：“……她知道你的老板是我嗎？”
俞禹欲哭無淚：“……知、知道。”
要不，他還是辭職算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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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好帥！！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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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古人也太幸福了吧！有這樣的先祖。]
[這是神話故事啊，不算真實先祖，禁閣裏那些倒有可能是真的。]
……變化還沒有結束。
天與地分隔開來，混沌退去，巨人丟開金色巨斧，腳蹬著地，高舉雙手。
看起來，就仿佛他在擔憂天地還會合攏，於是用雙手支撐起天空，極力想將它推得更高。
在這金色偉岸的身影跟前，常懷楓渺小得像是一粒塵埃。
然而也正是為了這小小一粒塵埃，巨人劈開了混沌，還甘願用身體撐起天地。
當身後的黑暗退去，天穹變得廣袤無垠，大地遼闊看不清邊際，巨人也累得倒了下來。
他的身體變成了逸散的光，仿佛聚攏又分開的點點螢火，湧向四周。
[又來？！]
[為什麽要刀我？！為什麽要刀我？！]
別說觀眾們一個個激動得不行。
就是年輕時當過文藝兵，在星際戰場上收容過戰爭遺骸的範榮，都有些被眼前的畫面震住了。
光芒所過之處，虛無的世界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。
天空升起太陽，頭頂多出雲彩，微風拂面，常懷楓看見一條奔流的江河從前方蜿蜒而過，一切變得生機勃勃。
游戲提示，這裏是“蓬萊”。
圖跑完了。
常懷楓一時有些說不出話，觀眾只是看直播，剛才的一切，他卻是在游戲世界親眼見證，那種代入感太強烈了。
見後續沒有其他地圖了，範榮拖動進度條，看回放。
他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呢。
看完前情，範榮對這個游戲的設定了解更深入了些，一時心情有些覆雜。
前六個地圖中，玩家到處收集光翼，到了最後的“暴風眼”，卻又要頂著隕石雨，將光翼以燭火的形式“獻祭”給先祖。
游戲會視獻祭光翼的數量，給予玩家特殊蠟燭。
這些特殊蠟燭，可以用來找先祖們更換永久光翼。
至於平時跑圖時，收集燭火等光芒積攢的普通蠟燭，則是游戲的常規貨幣。
普通蠟燭，用於與先祖學習各種趣味動作、更換飛行道具皮膚。
……也就是這時候，範榮才想起來，《光遇》是一款游戲，而不是兒童早教神話故事影片大合集。
他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。
隨後他又想：如果更換了永久光翼，常懷楓是不是就能得到一部分能力反饋，在異次空間飛起來了？
範榮緊盯著屏幕，等著常懷楓的反應。
游戲裏，常懷楓清點了一下收獲，道：“給的蠟燭有點少，下次多收集點光翼再過來獻祭。”
獻祭有時間限制，每周一次。
說完，常懷楓就回到遇境，連永久光翼都沒去換，直接下線：“好了，接下來我們看看下一款游戲。”
範榮：“？”
範老先生要氣死了。
其實這事還真不能怪常懷楓，在現實世界，即使游戲給予了他能力反饋，他也感受不到啊。
但範榮不管，低罵了一聲“沒眼光！”後，心說常家這小子不靠譜，他還不能找靠譜的人嗎？
一看通訊請求上顯示的名字，司明維眉毛一跳。
不是才剛打了通訊過來，怎麽又來？範榮這老家夥不會老年癡呆了吧？
“說吧，這回又是什麽事？”
“老司啊。”聽著那邊《三國殺》的背景音樂，範榮撇了撇嘴：“我給你推薦一個游戲。”
“哦？什麽游戲？”
“就三國殺那個小設計師做的，新游戲，叫《光遇》，我看著挺不錯的，現在好多人直播玩這個呢。”範榮瘋狂暗示。
可惜司老元帥似乎沒聽出他的用意，隨口敷衍了兩句：“行啊，我有空去看看。沒別的事了吧？那我就先掛了。”
範榮：“……”
他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，習慣開著外放，妻子正好從浴室出來，關懷地看了他一眼。
範榮面色如常地站起身：“看我，你都洗完澡了，幾點了？該睡了吧？都怪這個老司啊！非拉著我聊了半個多小時……”
說著鉆進了浴室。
妻子看著緊閉的浴室門，低笑一聲，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洗完澡出來，範榮老老實實睡覺，沒再去煩司老元帥。
老元帥他知道，刀子嘴豆腐心，不管別人拿什麽事找他，他幫不幫忙，一個回信總是有的。
第二天剛到文藝協會，他果然就收到了對方的回覆。
老元帥說：游戲挺好，但他一把年紀了不適合，還是《三國殺》好玩。
範榮：“……”
又不是真的推薦給你玩，他是想把游戲推薦給司城辛！
比起常家那小子，司少將的眼光和智商，他還是信得過的。
範榮旁敲側擊，問：[你孫子不在家？]
司明維：[昨晚跟你聊完，被叫走了。]
得嘞，範榮整個人跟皮球似的洩了氣，不打算管這件事了。
他又沒有司城辛的聯系方式，對方情況特殊，除了至親的司明維，據說只有幾個通訊員、上官和醫生能夠接觸得到他。
打定主意，範榮將註意力又轉移到了《光遇》的後兩張地圖上。
禁閣的那些古代民間傳說、暴風眼獻祭時出現的“盤古開天”，他還沒在帖子上記錄呢。
蘿蔔青菜各有所愛，司老元帥喜歡《三國殺》，範榮更愛《光遇》。
但總有人同時掉進了兩個坑裏，比如說孔娜。
——大人才需要做選擇，小孩子兩個都要。
要說煩惱也是有的，孔娜最近唯一的煩惱，就是不能在《光遇》打牌。
如果這是兩個全息游戲，孔娜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。
可《三國殺》不是有移動版嗎？
禁閣都能看書自習了，她想在光遇打牌怎麽了？反正兩個游戲都是靜夜的。
可惜這貨想一出是一出，七天做了款全網爆紅的《光遇》，移動版《三國殺》什麽時候公測卻還沒個影……
嗯？？等等？
孔娜照常沒事在靜夜的主頁瞎逛悠，定睛一看，滿臉疑惑。
公測時間確定了？而且就在幾天後，什麽時候改的？
——她這兩天光忙著看各大主播直播光遇、找跑圖視頻、獻祭教程，還真沒註意。
這個靜夜，悄無聲息的！
也不知道搞點宣傳……
嘴裏抱怨著，孔娜面上卻是浮現出笑意，她沒搶到內測碼，這下游戲可算是要公測了。
不用說，先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好朋友萬雨琪。
現在她倆都算是靜夜的粉絲，之前的矛盾早就都忘記了。
按照約定，禿頭審核員將能夠解決《三國殺》數據互通問題的插件，發給了秦靜也。
——鬼知道，他一開始根本不信，靜夜能用一款短短七天內做的游戲合格，還以為對方在吹牛。
幸好他想著有那個打雪仗地圖，一早就催緊急事件處理部，趕制了這個數據采集系統。
要不然時間到了，他卻交不上差，得多尷尬。
這個靜夜也是，她腦子是怎麽長的？
也不怪他覺得對方吹牛，正常人遇到這種事，都不會信的好吧！
不過……收到對方發來的【謝謝】，審核員松了口氣，露出微笑。
他還得感謝靜夜。
《光遇》成為星游“童趣主題征游活動”的獲獎作品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根據數據演算結果，游戲能夠提供的能量也不容小覷。
他挖出了這麽個好苗子，等事情搞定，獎金肯定是……嘿嘿嘿。
收到插件，秦靜也將其連通工作臺，得到無法解讀的結果，才將它安裝到了全息《三國殺》。
按照教程，將數據導入移動版。
看著和普通移動端沒什麽區別的數據流，她手指敲著桌面，再次感到世界真奇妙。
任由思維發散了一會兒，杜新月喊她出門。
秦靜也起身：“來了。”
——搬來B-5星這麽長時間，除了最開始采買必需品時，她一直宅在家裏。
現下《光遇》大獲成功，杜新月和梁霄鳴提議出門聚會，慶祝一下。
俞禹聽說了，也過來湊熱鬧。
開車的人是杜新月，在臨區的特色餐廳吃了頓飯後，梁霄鳴匯報行程：“我們訂了桌游店的位置。”
俞禹看著窗外越來越熟悉的景色，一臉迷惑。
等車子停下，他站在“天天桌游”店門前，看向旁邊的“靜夜工作室”，嘴角一抽。
“這就是你們說的出門聚會？”
他平時吃飽了散步消食，走得都比這遠好吧！
梁霄鳴率先走了進去，和店員溝通。
杜新月打圓場：“這個店評價很好的。”
秦靜也說出實情：“白雲路只有這一家桌游店。”
附近也有全息影院、游泳館、射擊俱樂部、游樂場等等，稱得上娛樂場所的地方。
但只有桌游店，是得到統一支持票的去處。
俞禹無話可說，跟著走進店裏。
“天天桌游”店裏的裝潢，比不上秦靜也的工作室豪華，不過風格典雅華貴，光線稍暗，氛圍烘托得很不錯。
前臺妹子紮著高高的馬尾，似乎是兼職的學生。
看見秦靜也時，她雙眼一亮，張了張嘴，不過最後沒出聲。
旁邊，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，正靠在單人沙發上，低頭捧著電子書在看。
秦靜也朝前臺妹子點點頭，彎眉笑了一下。
後者激動地走出來，指了指樓上，示意帶他們去包間。
盡管她的動作再怎麽輕柔，似乎還是驚擾到了旁邊看書的男人。
秦靜也走了兩步，就聽身後聲音道：“請等一下，你們是隔壁的……靜夜？”
說是隔壁，但其實兩家店中間隔著三米寬的綠化帶，前後也並不在一個水平線上。
不過怎麽說都是鄰居，秦靜也沖對方輕輕點頭：“你好。”
回頭發現杜新月在旁邊看著她，一臉欣慰。
秦靜也：“……”
男人含笑起身：“你們好，我叫馮卓友，是這家店的老板，我送你們上去吧。”
杜新月自然地將秦靜也拉到身後，和對方寒暄起來。
馮卓友說，原本他看中了秦靜也購買的那套房子，沒想到來晚一步，只好退而求其次，選購了現在“天天桌游”所在的這家店位置。
“我們還算有緣分。”馮卓友道。
“你看，我就說我眼光好吧。”杜新月扭過頭跟秦靜也炫耀。
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，一行人進了包間。
包間內部打掃得很幹凈，靠墻擺放著沙發，中間是一圓一方兩臺桌子。
秦靜也剛坐上沙發，就聽馮卓友道：“我就不多說廢話了。”
他揮手讓前臺妹子出去，看向秦靜也：“我想問一下，你是否有意推出三國殺線下桌游卡包？”
從這人突然叫住她，秦靜也就感覺他另有目的，沒想到是為了這事。
《三國殺》的原身，確實是一款桌游。
但她不耐煩打理什麽公司、桌游店，就沒往這方面打算過。
觀察著她的神色，馮卓友繼續道：“如果有意，我正好擅長桌游卡牌設計，也認識一些不錯的實體卡牌制造廠商……”
“馮先生，是想購買三國殺的授權？”杜新月問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馮卓友微笑道：“三國殺的獨家授權價格，我還支付不起。”
他誠懇道：“我只是想尋求合作……我出設計方案，並給你們推薦廠商，作為回報，靜夜小姐只要給我後續所有卡包的經營使用權就夠了。”
秦靜也聽明白了。
很顯然，馮卓友資金不足，想用自己的設計和人脈，抵消購買卡包的錢。
如果秦靜也有意推出實體桌游卡包，並將價格定得很貴，這筆買賣對他來說，確實不虧。
然而……
杜新月原本還有些不善的眼神，逐漸變得古怪起來。
秦靜也和她對視一眼，輕輕點頭。
實體卡的制作和游戲不是一回事，對局功能、技能展示、卡牌狀態的實時變化，加起來工作量不小。
送上門的苦力，不要白不要。
杜新月了然，揚起笑臉：“不如我們加個好友，之後再詳談吧，畢竟我們對馮先生你的設計水平並不了解，而且我們暫時也沒有推出實體桌游卡包的打算。”
馮卓友點頭說好。
等他離開，俞禹就忍不住道：“唉，好羨慕啊。”
梁霄鳴跟著：“好羨慕啊。”
他倆還是撲街設計師呢，有的人游戲都要進軍實體行業了！
梁霄鳴還好，本身是個新人。
俞禹知道自己，他做游戲比秦靜也早，當初同期上的新人榜，結果現在一個天上，一個地下。
前幾款游戲也就算了，現在更是七天做一款游戲，也虧她想得出來。
——她不光想得出來，還做出來了，做出來後還把他按在地上碾壓。
靜夜真是越來越變態了。
追是追不上，俞禹也不難過。
他唯一難過的是，秦靜也現在風頭無限，《光遇》和《三國殺》移動版，近期熱度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降下去。
然而三月份，他的《神女圓舞曲》就要發售。
梁霄鳴喊著玩游戲，杜新月買了些零食，俞禹讓前臺妹子送了些酒上來。
秦靜也和梁霄鳴不喝酒，就看著杜新月和俞禹喝。
喝著喝著，剛才還笑嘻嘻的俞禹，突然掩面“嗚嗚嗚”起來。
杜新月臉都沒紅，放下酒瓶朝他看去：“這就喝醉了？”
梁霄鳴自覺起身，把人扛到圓桌上，三人坐在長桌邊，繼續鬥地主。
打了兩局，他忍無可忍：“俞哥，你別嚎了，我被你嚎得底褲都要輸沒了！”
俞禹：“嗚嗚嗚嗚……”
梁霄鳴嘆氣：“俞哥你到底咋了？失戀了？”剛才玩游戲的時候不還挺開心的嗎？
俞禹似是被問到了心坎上，一邊手舞足蹈，一邊嘀嘀咕咕迷糊說著些什麽。
八卦的好時間啊！梁霄鳴雙眼一亮，開著光腦錄像湊近過去。
俞禹：“來跳舞，跳舞，嗚嗚，我的圓舞曲，靜夜這個小變態，她是不想讓我活了……”
梁霄鳴：“……”
他回過頭，杜新月問：“他嘀咕什麽呢？我怎麽好像聽見他在喊靜也？”
梁霄鳴：“沒有！”
這事要是說出來，多影響感情啊？他八卦歸八卦，但此時條理特別清晰。
俞禹一直憋著沒說過這事，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。
剛才可能被這個桌游店老板刺激到，才沒忍住喝多了。
望著杜新月狐疑的表情，梁霄鳴幹笑道：“好吧，他是說了……說老板馬上又要賺大錢，今天必須她請客。”
秦靜也擡眼看他，笑了一下：“可以。”
俞禹沒過多久就睡著了，三人又玩了一會兒，感覺有點索然無味，於是打道回府。
前臺妹子送他們出門，遲疑地看著秦靜也，似乎想說些什麽，但最終什麽都沒說。
梁霄鳴送俞禹回家。
一路吹了會兒風，回家灌了幾口水，俞禹清醒過來，跟他道謝。
梁霄鳴：“沒事，不過俞哥，你也別太難過，我看三月份沒什麽大佬發游戲，月榜排名你還是能沖一沖的。”
游戲市場的流量總共就那麽多，一邊流量好，另一邊自然就涼了。
精雕細琢了這麽長時間的游戲，遇到這種情況，換成他，他也難受。
俞禹抓了抓頭發：“我知道，謝謝你，你也趕緊回去吧。”
這事怪不了誰，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名氣不夠大。
心情肯定會受影響，但正常情況下他都能調整過來，不至於影響關系。
見他確實冷靜下來，梁霄鳴才放下心，自己坐車回了家。
第二天，俞禹盯著黑眼圈上班。
伊曼紐爾·布萊爾看了他好幾眼，就見他突然精神一振，眼神發亮。
[靜夜：《神女圓舞曲》快發售了吧？友情推廣要嗎？]
[俞禹：！！]
[俞禹：小明跟你說啥了？]
[靜夜：沒有。]
梁霄鳴確實什麽都沒跟秦靜也說，她只是聽力比較好，昨天聽見了俞禹的嘀咕而已。
——來到B-5星後，俞禹幫了她不少忙，當初房子都是他介紹才買到的。
投桃報李，秦靜也幫忙打個gg也不是什麽大事。
更何況，《神女圓舞曲》好歹是她指導過的作品，要是成績太差，她看著也丟臉。
秦靜也有些感嘆。
不知不覺，原本推出《三國殺》移動版的目標，似乎已經提前完成。
她的存在，“靜夜”這個名字，漸漸也是能讓其他設計師想要避讓的大佬之一了。
[俞禹：算了，還是不了。]
秦靜也意外挑眉，正想問為什麽。
[俞禹：我把你加到制作者名單，標註友情指導可以嗎？]
[俞禹：如果《圓舞曲》表現不好，對你的名聲有損。]
而如果標的是友情指導，後續《圓舞曲》有什麽坑，秦靜也完全可以說是俞禹不聽勸，一意孤行，把鍋都甩到他身上。
秦靜也瞬間就領悟到了俞禹的意思。
[靜夜：可以。]
[俞禹：感恩有你！]
對著屏幕，俞禹高興不已，連黑眼圈都似乎變淡了許多。
“親愛的禹。”低沈如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，伊曼紐爾·布萊爾不知道什麽時候，站在了他的身後。
俞禹猛地一驚，回過頭：“布萊爾先生……？”
他想要關掉聊天界面，被伊曼紐爾制止：“我都已經看到了。”
俞禹：完了完了。
身為布萊爾的助手，他卻當著對方的面，要把別人的名字，加到自己游戲的制作者名單上……
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。
出乎意料，伊曼紐爾並沒有震怒，而是面色訝異地問：“靜夜是你的朋友？”
俞禹心驚膽戰地點頭。
伊曼紐爾略帶責怪地看著他：“你怎麽不早些說？”
俞禹：“……啊，啊？”
伊曼紐爾：“難怪，你的新游戲進步了這麽多，原來是經過靜夜的指導。”
“她指導了你哪些內容？”
“呃……”俞禹回憶：“卡池數值，卡牌技能數值，還有一部分游戲背景故事，以及卡牌皮膚主題。”
伊曼紐爾：“……”
伊曼紐爾沈默片刻，直到他盯著俞禹看得後者心虛不已，才幽幽道：“靜夜真是慷慨……”
“我的建議是，你不如直接將整個游戲交給她來做，她會做得比你更快，更好，然後，你可以作為助手，在制作者名單上署名。”
俞禹：“……”
果然，這貨還是打算想開除他吧！
俞禹仿佛已經看到了離職申請書。
然而下一刻，伊曼紐爾微笑起來：“我對你的朋友非常感興趣，俞禹，你有看到過她體驗我的游戲嗎？”
“我想聽實話。”
俞禹回憶了一下，誠懇道：“沒有。”
伊曼紐爾臉上的笑容一僵：“那麽，她和你提起過我的游戲嗎？”
俞禹不太明白他的意圖，如實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伊曼紐爾：“……”
就在昨晚，他收到了一條來自聯邦軍方的好消息。
作為參與過《次空間》制作的設計師，伊曼紐爾·布萊爾知道關於異次空間、魔淵的真相。
現在，他和幾位同行好友的聊天群中，還呈列著“靜夜”所有游戲的分析報告。
關於異次空間和魔淵的政策，聯邦內部就有不同的聲音。
設計師們，自然也有不同的站隊。
他們昨晚還在討論，想要將這位叫做“靜夜”的設計師，拉到群內，和她探討一下游戲、三觀。
甚至他們還打賭：誰能趕在星游、各大研究所，或者聯邦軍方找上對方之前，把人拉進來，誰就能得到群內集資購買的巨大星圖。
發現自己的助手，居然是靜夜的朋友時，伊曼紐爾滿心以為，自己贏定了。
結果……
他深吸一口氣：“俞禹，我想和你的朋友見一面，你能代我邀請她嗎？”
看著他臉上快要維持不住的微笑，俞禹瑟瑟發抖：“好的，布萊爾先生，我幫你問問。”
見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，他只好硬著頭皮，給靜夜發消息。
[俞禹：我老板想請你吃飯。]
[靜夜：不想動。]
伊曼紐爾：“……她知道你的老板是我嗎？”
俞禹欲哭無淚：“……知、知道。”
要不，他還是辭職算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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